第3章

“十年后，我要你们跪在我面前！”

妈妈倒在医院那天，我跪在苏晚面前整整两个小时。

“苏晚，求你了，借我十二万救我妈。”

她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我：“林深，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嫁给你？”她笑了，声音里全是嘲讽。

“林深，那都是小时候的话，你还当真？”

“十二万对你来说算什么？你一个包都不止这个价！”

她后退几步：“就是因为不算什么，我才更不能给你。”

“林深，你配不上我，永远都配不上。”

“苏晚！”我爬起来拦住她。

“我妈快死了！”

“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从小一起长大又怎样？”她甩开我的手。

“现实点吧，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红着眼睛质问她。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现在我明白了，门当户对很重要。”

我再次跪下去：“苏晚，我可以给你写欠条！”

“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还债！”

“别恶心我了。”她转身就要走。

我爬起来死死抓住她的胳膊：“苏晚，你真的这么绝情？”

“你忘了我们在这家医院许下的承诺了吗？你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她用力甩开我：“林深，别再纠缠我了！”

“我要结婚了！和霍景琛！”

“你爱他吗？”

她停顿了一秒：“爱不爱不重要，合适就行。”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3

三天后妈妈去世了。

我借了高利贷凑够手术费，但还是晚了一步。

妈妈葬礼那天，苏晚竟然来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守在墓前。

她从远处走过来，穿着黑色衣服。

“林深，节哀。”

我头也不抬：“你来干什么？装好人？”

“我……”

“你什么？”我猛地站起来。

“你来看我的笑话？”

“还是来确认我妈真的死了？”

她被我的愤怒吓了一跳：“林深，你别这样说……”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我指着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