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周若，你是不是有病？”

午休时，杨琛终于憋不住了，把我堵在茶水间。

他眉头拧得死紧：“为了钱脸都不要了？在几百万人的直播间里说那种话？你看看苏澈那直播回放！弹幕都在扒他隐私！”

我搅着咖啡，眼皮都懒得抬：“哪种话？声音好听还是梦里抱着？合同写着提升主播互动，我超额完成任务，老板很满意，观众很买账，有问题？”

“你！”杨琛被我噎得脸色发青：“苏澈是你能随便编排的？他跟你这种……这种人不一样！人家干干净净做内容的，你非把他往低俗炒作上带！你能不能学学苏蔓？文文静静，体体面面，那才叫女孩子！”

又是苏蔓。

我嗤笑一声，放下咖啡杯，抬眼直视他，一字一顿：“杨总监，第一，我是苏澈团队正经雇佣的代播运营，我的工作就是让他活过来，效果你也看到了。”

“第二，体面能当饭吃？能完成KPI？能让他直播间热度翻三倍？第三……”

我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你这么护着苏澈，是怕他被我带坏了，还是……怕他抢了你在苏蔓心里的位置？毕竟，人家才是亲姐弟。”

杨琛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眼神慌乱了一瞬。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低吼。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懒得再纠缠，转身就走：“麻烦让让，ATM……啊不，老板还等着我上钟呢。”

回到工位，戴上耳机，连上苏澈的直播间后台语音。

那头一片死寂，只有鼠标点击的细微声响。

“喂，苏神老板？”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

一个极轻、带着点不自在的鼻音响起。

“刚才那波配合，谢啦！效果爆炸！”

我笑嘻嘻。

“嗯。”

还是一个字。

“别光嗯啊，老板，刚才那声我没抱你，值一千呢！多说几句，我努努力，争取今天让你姐破产？”

我开始日常骚扰。

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又要装死时，一个清冷但清晰的声音传来：“你……下次别那样说。”

“哪样？说你好听？还是说你梦里抱我？”

我故意逗他。

耳机里传来他深吸一口气的声音，像是极力忍耐：“都别！”

“那不行，”我理直气壮：“不说点劲爆的，你怎么肯开口？观众怎么肯留下？KPI怎么完成？老板，职业操守懂不懂？这叫节目效果！”

“……”

他又沉默了。

但我仿佛能透过耳机，看到他面具下那张漂亮脸蛋憋得通红的模样。

啧，有点可爱。

“行吧，”我大发慈悲：“下次换个含蓄点的，比如……你昨晚在我梦里打游戏的样子，比现在帅多了？”

“周若！”

他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薄怒，但更像是无可奈何。

“哎！在呢老板~”

我立刻应声，欢快地敲了敲麦：“这句情绪饱满，算两句！两千块，谢谢惠顾！”

顺手截图了苏澈这声带着恼意的呼唤，甩给了后台的苏蔓。

苏蔓秒回：【大师！请收下我的膝盖！再激他！用力！】